第6章 出轨

        光着屁股穿连裤袜的感觉其实没什么特别,至少没有王彬想的那么好,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觉得刺激,我摇着头告诉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下午王彬接了个电话,是他那个老乡的,那人约他出去喝酒,因为那人的弟弟从老家过来玩,而他的弟弟也是王彬的同学,王彬当然不会拒绝,因为在他眼里,那个老乡就跟他的亲哥哥一样,虽然他并没有兄弟姐妹。

        我不知道他们这顿酒喝了多久,我知道的是王彬的酒量并不怎么好,出于担心,我在五点多的时候给王彬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一头很嘈杂,我听到男男女女的说话声,还有唱歌的声音。

        王彬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我当时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生闷气,不过王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他一进门就翻倒在床上,我看到他嘴角的沫子,知道王彬一定是吐了,我费力地脱掉王彬的鞋子,把他平放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他昏昏睡去。

        还是生气,不过也不能就让他这么穿着衣服睡觉,我扳着王彬的身子,想要给他脱掉衣服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香气,我的火气一下子冲上头顶,虽然我知道他们出去唱歌的时候偶尔会找陪唱的女人,但王彬跟我保证过他一定不会碰别的女人。

        枉我这么信任他!

        虽然我现在很想把他弄醒问个究竟,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又能问出什么?

        也许他只不过是喝醉了酒靠女人近了一点儿,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解开王彬的衬衫和裤子。

        可是当我把王彬的衬衫拿在手里的时候,脑袋里却“嗡”了一声,那件我买给他的白色格子衬衫上分明粘着一根长长的头发,那绝对不是我的头发,我一直都是直发,而那根头发分明是烫过的女人的头发。

        我捧着衬衫,在房间里来回走着,试图说服自己王彬并没有做什么,可是那种猜忌却在心里不住翻腾,我似乎已经亲眼看到王彬和某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翻云覆雨的场面,这种感觉就像一条毒蛇在我心里缠绕,搅得我整个人有如身在冰窟,透体冰凉。

        不知过了多久,我木然拿起王彬的衣裤放在水盆里,刺鼻的酒味和纠结的心理让我根本无心去睡觉。

        踉踉跄跄抱着水盆来到水房,打开龙头,我把头放在龙头下,让冷水浇到自己的长发上,希望能够清醒一点儿,水流顺着我的脖子流淌下来,丝薄的睡衣马上就被浸透,我把双手按在水池边,依旧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这时对面的房门被“咯吱”一声打开,一个人走进水房。

        我轻轻抬了抬头,看见昨天洗衣裳的那个男人正端着水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点儿疑惑,有点儿欣喜。

        我连忙扭身跑了出去。

        跑到自己宿舍的门口,我扶着把手,半天没有拧开房门,我把头顶在门边,平静了一会儿,又返身走回了水房。

        那个男人还在那里,看见我走进来连忙低下头,我瞟了他一眼,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T 恤,身上只穿着一条大短裤。

        我走到水池前,把王彬的衬衫从水里捞出来,揉搓的时候,看见自己睡衣前襟张开着,乳头顶在湿透的地方,突起一个小点。

        那个男人显然也看到了我此刻的样子,洗衣服的节奏开始放缓了一些,见我望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不过他马上又把脸转向我的方向,这一次他的目光里没有犹豫,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胸,那是一种挑衅的眼神。

        男人,我咬着牙齿摇了摇头,都是一个样子,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我抬起眼睛回望这个男人。

        然后我就做了一件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我把自己的睡衣吊带拽了下来,将右边的乳房整个露了出来。

        对面的男人眼睛马上就是一亮。

        如果一定要为我这种荒唐的举动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你王彬既然可以出去找女人,我苏锦就在外面勾引男人,这理由在当时的我看来公平得很,天经地义。

        我挺着半裸的上身注视着那个男人,看到他的喉结一阵翻滚,然后这家伙把手伸向短裤,撩起裤脚,把他的阴茎掏出来对我示威似地晃了晃。

        必须承认我当时极不理智,否则我不会拽起睡衣下摆,把整个阴部展示在一个陌生男生的面前。

        我的阴毛不多,用王彬的话说毛型很漂亮,就像特意修剪过一样,而且我的阴唇比较大,面对面不用特意去看也能看到两片嫩肉垂在下体上。

        做完这个动作,我哼了一声,用力把衬衫扔回水里,将吊带重新挂在肩膀上,转身打算离开水房。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双手抓在了我的胯骨两边。

        现在想来当时如果我挣脱的话,那个男人也许就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不过我当时非但没有反抗,反而用双手扶住了门边。

        我把头探出水房的门,看见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昏暗地灯光照在长长的走廊里,整个世界都已经陷入沉睡,安静得令人窒息。

        然后我就感到一双手撩起了我的睡衣,露出我没穿内裤的下身。

        我没有回头,举头看着房顶的灯火,似乎那个男人正在做的事情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很快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我双腿的中间,来回摩擦着我的两片阴唇,男人的双手抚摸着我两边的胯骨,有些微微抖动,我翘了翘屁股,把腿向两边再度分开,直到双脚抵在水房门的两边。

        紧接着一根粗大的棍状物体就冲开阴唇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还会接纳王彬以外的其他男人,即使是在一天前我流着淫液站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想的也只是好玩和刺激,可此刻却是被真实地插入,那种连续的撞击让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但这个时候我还能怎么样呢?

        男人站在我的后面,把粗大的阴茎一下一下捣进我的阴道,我还是看着外面,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某种应该叫做灵魂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离我远去。

        就当是做了个梦吧,我安抚着自己,用手死死抓紧门框,阴道深处的酥麻感反而越来越清晰,男人撞击在我屁股上发出的轻微的“啪啪”声在水房里回荡,我闭紧嘴唇,努力控制着想要呻吟的冲动,只把屁股不停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片刻之后,男人的双手忽然从下面移动到我的乳房上,死死抓紧,一种强烈的疼痛感令我的五官几乎变了形,可是阴道里更加快速移动的阴茎却将我完全地控制住,这一刻我想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王彬,什么出轨,我唯一想的就是让那根阴茎狠狠地干,身体的感觉超出了所有的思维,我要的只是快感,单纯的快感。

        握在乳房上的陌生男人的双手再一次抓紧得让我透不过气来的时候,阴茎猛地撞进我身体的最深处,然后就是一股热忽忽的东西洒在我的身体里,男人的动作停下来的时候,我的身子开始抽搐扭曲,闭合双腿试图夹紧开始缩小的阴茎,可我的动作却是徒然的,那个小东西很快便沿着湿滑的阴道掉了出来。

        男人放开手之后,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到房间里的椅子上,王彬依旧在熟睡,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白色的液体正从微微张开的阴道口里泌出来,我用纸巾在自己的阴部狠狠擦拭着,直到整个阴部红肿起来,可我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了。

        我脱光衣服爬上床,抱着全裸的王彬,哭了整个晚上。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王彬还没醒,我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黑眼圈离开了宿舍。

        五点多的清晨,校园里的人还不太多,我回到女生宿舍,躺在自己许久未睡过的床上,昏昏沉沉地闭起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宿舍里只剩下大姐和我两个人,她显然觉得我有些失常,关心地问道:“小四儿,你没事吧?”

        “没事……”我笑了笑,正在寻思怎么回答大姐的问话,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王彬打来的,我看了看手机上王彬的名字,然后按了拒接。

        大姐看到我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又问:“和他吵架了?”

        我点了点头,只听大姐又说:“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要是没啥大事你使使小性子就算了,别太挤兑人家了。”

        我笑了笑:“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个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昨晚发生的一切。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始终没有接王彬的电话,也没有再回去那个宿舍,王彬来楼下找过几次,我也没有见他,他又不是那种头脑一热就敢冲上女生宿舍的男人,而现在我们也没有固定的课程能让他在教室找到我,所以我就一直窝在宿舍里躲避着他,直到元旦前的某天在食堂撞见他。

        我当时站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上,他就在我对面,我看到他没有刮胡子,脸上明显消瘦了一些,显得有些憔悴。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冲过去抱住他,可是我没动。

        转过身,我沿着甬路一路向湖边走去,王彬跟在我身后的不远处,直到来到湖边,我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他走近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听他继续解释道:“是不是因为我那天回来晚了?我跟你说……”见我木然的神色,王彬涨红了脸,“那天他们确实找了小姐,不过我始终在喝酒,根本没碰她们!”

        我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想我也许是爱上别人了。”我说话的时候感觉那个声音根本不是自己发出的。

        “不可能!”王彬捶着自己的头,“怎么可能?我们……我们……”

        “王彬……”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我想我们……我们分手吧?”

        我说完这句话就走掉了,没有再回头看王彬,我很清楚如果回头的话我就会再也舍不得走开,那对王彬不公平,我不能那么做。

        冬天的风吹在脸上,一种刺痛的感觉,走到宿舍楼门的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完全遮盖了我的视线,所有的景物和来来往往的人在我面前混合成浮动的图案,一片模糊。